PANDAS/PANS：兒童不自主抽動和強迫症的原因

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的前兒科醫生 Susan Swedo 是第一個將 PANDAS 綜合症與鏈球菌性咽喉炎感染聯繫起來的人，鏈球菌性咽喉炎會導致強迫症（OCD）和妥瑞症等兒童抽動綜合症。¹據 Susan Swedo 估計，每200名兒童中就有1名有這種情況。⁴

在 OT&P 領康醫療，我們最近發現出現強迫症和抽動綜合症的兒童人數有所增加，常見是經常情緒波動、焦慮和突然的身體運動或抽搐，典型表現是徵狀突然發作或突然惡化。通過適當的診斷和治療，兒童可以從 PANDAS 中完全康復。

在這篇網誌中，你可了解更多這種經常被誤診的自身免疫性疾病。

什麼是 PANDAS/PANS？

PANDAS 全名是 Paediatric Autoimmune Neuropsychiatric Disorder associated with Streptococcal Infections，中文譯作「合併鏈球菌感染的兒童自體免疫神經精神異常」，簡稱「熊貓症候群」。PANDAS 由錯誤的免疫反應引發，導致大腦發炎。顧名思義，這是由於接觸了名為「化膿性鏈球菌」的細菌。順帶一提，化膿性鏈球菌可引起鏈球菌性咽炎、猩紅熱等疾病。

PANS 是一個更大的總稱，全名是 Paediatric Acute-onset Neurological Syndrome（小兒急性發作神經精神綜合症），指對任何感染作出反應而出現嚴重無法解釋的強迫症和／或抽動症狀。除了上述的化膿性鏈球菌外，另一個在香港常見的病原體是肺炎支原體。PANDAS 和 PANS 常發生在3至15歲的兒童中發展。

這些疾病可能會被忽視，部分原因是兒童的精神症狀沒有確切的醫學原因，以及目前還沒有診斷測試確定PANDAS。PANDAS 和 PANS 是基於體徵、症狀、病史和實驗室檢查結果的臨床診斷，無法用任何其他神經或醫學疾病來解釋。⁵

為何兒童會患上 PANDAS／PANS？

PANDAS 於1890年代在英國倫敦的大奧蒙德街醫院被發現，最初被稱為舞蹈症（Sydenham's chorea）。這種情況被認為是由於自身免疫抗體錯誤攻擊稱為「基底神經節」的大腦區域，而不是由傳染原感染。

鏈球菌是一種古老的生物，通過將分子放在細胞壁上，偽裝成正常細胞在人體內生存，保護它們免受人體免疫系統的影響。這些分子看起來與兒童的心臟、關節、皮膚和腦細胞上發現的分子幾乎相同。這種隱藏技術被稱為「分子模擬」，可以讓鏈球菌逃避檢測。然而，當細菌最終被身體識別為異物時，兒童的免疫系統就會產生抗體。

美國國家心理健康研究所（NIMH）³ 的研究表明，這些新產生的交叉反應抗體經常錯誤攻擊鏈球菌正在模仿的細胞，最終導致炎症。當發生在大腦中時，會引發典型的強迫症、運動抽搐和 PANS / PANDAS 的其他神經精神症狀。

此外，耶魯大學於2020年6月發表在《美國精神病學雜誌》上的一篇研究，確定了與稱為「中間神經元」的特定腦細胞結合的抗體。⁶ 他們發現許多患有 PANDAS 的兒童擁有高水平的抗體，可以攻擊特定的中間神經元 - 神經元修改附近其他細胞的信號。⁶

PANDAS／PANS有什麼症狀？

PANDAS／PANS 第一個症狀通常是兒童性格產生巨大變化，父母可能會發現子女的行為在「一夜之間」或「突然」發生變化。他們突然改變性格和行為的通常伴隨鏈球菌性咽喉炎感染，而這種感染可能是無聲無息的。

患者通常會有侵入性和不愉快的想法，而且無法擺脫這些想法，或者有重複某些行為的衝動。

PANDAS／PANS 也可能導致運動抽動——突然無法控制的抽動或言語抽動，例如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隨機短語和音節，亦可能經常眨眼或搖頭、不斷地發出咕噥聲或清嗓子。如果兒童本身患有強迫症或抽動症，將加劇 PANDAS／PANS。

除了以上症狀外，其他 PANDAS／PANS 特有的症狀可能包括：

• 多動、坐立不安和注意力不集中，包括過度活躍症（ADHD）的症狀
• 焦慮發作或害怕遠離父母／照顧者（嚴重的分離焦慮）
• 長大後的行為退化，如發脾氣或兒語
• 感官問題，包括對光非常敏感，可能看到或聽到不存在的東西
• 睡眠問題
• 尿床、白天排尿更頻繁，或兩者兼而有之
• 飲食失調如厭食症
• 急性手寫困難

這些症狀往往是偶發的²。

有方法治療 PANDAS／PANS 嗎？

簡而言之，PANDAS 和 PANS 是可以治療的，越早開始治療效果越好。

治療這種綜合症涉及改善身體和精神症狀，即需要功能醫學醫生和熟悉強迫症和 PANDAS／PANS 的兒童心理學家進行聯合治療。

醫生首先會結合使用抗生素和抗炎藥來治療鏈球菌感染。鏈球菌和肺炎支原體感染通常可以用抗生素阿奇霉素（Azithromycin）治療。抗炎藥可以是非類固醇消炎藥（NSAID），例如布洛芬或天然療法。

抗生素和抗炎藥可能可以改善精神症狀，但仍需要個別處理。兒童心理學家通常會使用認知行為療法（CBT）。重要的是要讓兒童放心，任何侵入性或不愉快的想法都不是他們正常性格的一部分，他們需要接受治療。

如果兒童再次感染，PANDAS 和 PANS 症狀可能會再次出現，這將需要使用更多的抗炎藥和抗生素治療。

如果家長懷疑子女有 PANDAS／PANS，應該怎麼做？

如果你的子女在任何類型感染後出現異常症狀，請立即與你的醫生預約。詳細記下症狀很有幫助，包括何時開始以及如何影響生活。看醫生時，請攜帶症狀記錄及最近服用的任何處方或非處方藥物清單。請務必報告在學校或家中傳播的任何感染或疾病。

總結

儘管沒有關於 PANDAS／PANS 的長期研究，但這並不意味著病情不能好轉。

有些兒童在開始使用抗生素後很快好轉，再感染的可能性很小。大多數人在沒有明顯的長期症狀的情況下康復。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可能會成為一個持續存在的問題，需要定期使用抗生素來控制，以避免因感染而發病。

在抗生素治療期間和之後，消毒或更換牙刷很重要，以確保子女不會再次感染鏈球菌。你亦可諮詢醫生是否需要對患者的家庭成員進行咽喉部細菌培養，以確保沒有人是鏈球菌攜帶者，因為他們可能是鏈球菌的來源。

OT&P領康醫療建議

在 OT&P Healthcare，我們擁有專業的醫護團隊，可以幫助你了解PANDAS／PANS 症狀，並建議合適的治療方法。我們的兒童心理學家和功能醫學醫生知識淵博，可以解答你任何問題。

欲了解更多詳情，可致電 2180 2713 聯繫我們的功能醫學團隊成員 Jenny Wang，或也電郵我們。如果你有更多關於孩子健康或心理健康的問題，或孩子有健康疑慮，歡迎預約我們的思康心理健康診所及兒科專科服務，由我們專業的醫生為你的孩子作全面的檢查和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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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 Brendan Borrell. (2020). ’How a controversial condition called PANDAS is gaining ground on autism’, Spectrum News. 8th January. Available at: <https://www.spectrumnews.org/features/deep-dive/how-a-controversial-condition-called-pandas-is-gaining-ground-on-autism/>

2. Graziella Orefici, PhD, Francesco Cardona, MD, Carol J. Cox, PhD, and Madeleine W. Cunningham, PhD. (2016). ’Pediatric Autoimmune Neuropsychiatric Disorders Associated with Streptococcal Infections (PANDAS).’ National Center for Biotechnology Information [NCBI]. 10th February. Available at: <https://www.ncbi.nlm.nih.gov/sites/books/NBK333433/>

3.’PANDAS – Questions and Answer.’ National Institute of Mental Health [NIMH]. Available at: <https://www.nimh.nih.gov/health/publications/pandas/index.shtml#:~:text=PANDAS%20is%20short%20for%20Pediatric,strep%20throat%20or%20scarlet%20fever.>

4. ’PANDAS/PANS Prevalence.’ Pandas Network Org. Available at: <http://pandasnetwork.org/statistics/>

5. ’Diagnosis’. Pandas Network Org. Available at: <http://pandasnetwork.org/diagnosis/>

6. Bill Hathaway. (2020). ’Yale scientists propose explanation for baffling form of childhood OCD’. Yale News. 16 June. Available at:<https://news.yale.edu/2020/06/16/yale-scientists-propose-explanation-baffling-form-childhood-ocd>

7. Miro Kovacevic, MD, Paul Grant, MD and Susan E. Swedo, MD. (2015). ’Use of Intravenous Immunoglobulin in the Treatment of Twelve Youths with Pediatric Autoimmune Neuropsychiatric Disorders Associated with Streptococcal Infections’. National Center for Biotechnology Information [NCBI]. 1st February. Available at: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4340809/>